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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迈向新世界

第四章.迈向新世界

(机场事件发生两周后)

放眼望去,现在满大街的电视荧幕上基本都有播放着我的“通缉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已经被警方正式通缉了。

罪名是“谋杀”。

大概是两周前,我在机场杀掉了三名警卫,或许并不是我下的手,但是这件事情和我脱不了干系,于是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凶手……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脑袋里遗留的最早的记忆就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睛迎接从窗户外射出来的阳光时,我本人已经不在东京城区,而是被扔到了离东京有一段距离的废弃工厂里,衣兜里除了一把可以解开手铐的钥匙和一把小刀以外没有了任何东西。

不知道什么人,以什么目的把我送到了这里,又为什么没有杀死我,而是将我拷在沾满铁锈的水管上,又将一把钥匙塞进了我的兜里……在赶回东京的途中,我渐渐的明白了一个既定事实,我已经遭到了某些人的追杀,给我小刀的原因也许就是为了防身。一些自称是清理者的麻烦家伙找上门来,好在是被我有惊无险的除掉了。

清理者,顾名思义,大概就是拿钱帮别人杀人灭口的杀手吧。

那也许是我第一次体会到用小刀隔开别人喉咙的感觉,那种皮肉裂开的令人不适的响声让我当时也吓了一跳——应该是让我身体的一部分吓了一跳。我会这么纠结与词眼的原因我现在还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就是一个偏执狂吧。不过很可惜的是,我这个偏执狂似乎将往事忘的一干二净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有没有家,虽然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未知的,但是我的心似乎坦然的接受了这一切——我只不过是一个人,一颗子弹打住额头就会死亡,那些平生的事迹忘掉也罢。

好吧,继续说我杀掉那两位清理者之后的事情。我用小刀割开他们的喉咙,他们的鲜血溅满了工厂的地面,我似乎迷恋上了那种感觉,我用手抓起其中一个人的头发,用小刀不停地割动那个人的脖子——那个男人已经死掉了,这我很清楚,但是我越这么做,我就越感觉有兴致,那种不知名的**传遍了我的全身。

当我满脸溅满鲜血的时候,我停止了这个动作,将他丢在一旁。自己靠着墙壁慢慢地坐下来。

休息一会儿之后,我换上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衣服,虽然上面溅有鲜血,不过他的衣服的材质有着用纸擦拭就会擦掉血迹这样的特性,着实让我省了不少事情。除了换上衣服以外,我还拿走了一些本属于他们的东西——一把带有消音器的1911手枪,几个弹夹,两部手机,他们身上的钱包,除此之外还有耳机,听音乐对我来说正好可以排忧解闷。

我靠着过路人的帮助登上了通往涩谷的地铁,一路上,我带着他们清理者配有的无缝头巾,忘记补充了,那些所谓的通缉令也仅仅是写着名字还有监控摄像头在由于停电切断之前我那模糊的侧脸,我并不须要太担心会有人认出我来。我就静静地听着纯音乐,默默地注视着窗外的人群和汽车……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像是我曾经也是这样生活的一样。

也许是因为这两部手机里装着跟踪器的缘故,很快就有新的清理者找上门来,我在深巷用手枪杀死他们之后,顺便带走了他们的钱和手枪弹夹,将两部手机留在了那里,总是杀人让我也觉得异常的烦躁。

至于我是从那里听到佐佐木巡这个名字的,我曾经质问那个将要死亡的清理者时,他提到了这个名字,并说机场的警卫都是死在她的手下。当我借助自己印象里残留的黑客技巧找到那个“佐佐木巡”之后,我发现她是一个早已去世的女孩儿,这才发觉自己被耍了。

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活着,这是最重要的。

想不到名字的话,就再取一个,不管合法不合法,能用到就已经够了。至于我的身世,我不想探究,既然我已经被人追杀了,那么我的身世肯定之中肯定埋藏着一些不好的东西——足以出人命的东西。

虽然我对这些事情并不在意,但是好歹是自己的命,我应该珍惜些。

我从餐馆附近顺走了一个人的笔记本电脑,找到一家咖啡店点了一杯咖啡,查找这我感兴趣的话题——说白了就是关于机场事件的线索。

无论是哪个杂志,哪家新闻频道都一直推认——那名陌生男子,也就是我,是那位凶手。即使他们对停电期间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过这个社会在此种情况下急需找出一个替罪羊来调节民愤,最可疑的我审理成章的成为了他们的目标。

我轻轻地啜了一口咖啡,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对我而言,似乎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提着笔记本走出店面,身旁的公共电话突然响起,但是响了几声便被挂断,我十分的好奇,就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吸引一般,我慢慢地走离人群,站立在那个公共电话的前面,再仔细打量一番之后,我将手慢慢地伸向公共电话盒子的下端,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我将使劲硬扯下来,发现那是一部智能手机,用胶带贴在公共电话亭的下端。

这部智能手机没有任何的软件。

只有一个被称为“Hack”的程序。

我对着头上的路灯试验了一下这部手机“Hack”的程序,路灯在我按下按键的一瞬间就突然熄灭,我整个身子也置身于黑暗之中。

我似乎是在某人规划的剧本中行走,一切都如此自然,是这样的连续……这种受人控制的讨厌的感觉一直在我心头挥之不去。但无论如何,自己的路就是自己的,不管发生什么总有办法解决。

我将手机倒过来,扯掉上面的白色胶带,这才发现被刻在深黑色手机外壳上的字体。

“To Be A God”

造物主的工作大概就是惩恶扬善吧?

我是这么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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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了,依旧没有佐佐木禾的消息么?这两周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呢……”速水面对着一句话也不说的朽木蓝染,轻轻地摇了摇头,“自从机场事件之后两个人就音讯全无……他们两个能去哪儿呢?我已经派人找遍了整个东京,会不会他们已经离开这里了?”

朽木蓝染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看来你想要瓦解父亲的产业,还需要时间呢……”速水咂咂嘴,“不过佐佐木禾从来都不会不辞而别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办法告诉别人的事情,更何况他患有心理疾病……如果犯病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再说了,那部手机现在还在他的手里,你不会想知道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拿着一个可以改变东京的秘密武器在街上乱转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我更担心的是他的妹妹,我一直隐约有一个想法,他的妹妹清楚在她生前发生的一切,她清楚自己为什么而死,是谁杀了自己……”

“不过最后你还是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她不是么?”速水挖苦道。

“我一心想打倒父亲,顾忌不了细枝末节——不过到现在,我也坚定了我的想法,”朽木蓝染望了望周围,轻轻的开口说道,“或许,是佐佐木禾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妹妹也说不定。”

“如果你是在吓唬我的话,恭喜你,你成功的吓到我了。”

“仔细想想,当晚监控录像显示在失火前后,没有一个人从房子里进去或出来。当然我不排除别人是从佐佐木禾家的密道里进去的,毕竟佐佐木禾就是因为跑进了密道才活了下来……只是我认为有这种可能性。”

“不管怎么样,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之前我也不能说不可能,只不过是你的想法太牵强罢了。”速水“哼”了一声,随后站起身来离开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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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月色下用手枪打穿一个男人的头颅,这种行刑式的杀人方式当然是有理由的。我是以“贩卖毒品”的罪名杀掉他的。为此我丝毫不会局的愧疚,无罪人杀有罪人的感觉,只会令人感到忏悔和放松。

我追查着这所城市的每一宗罪案,每次都力求在警方找到真相之前先抓到凶手,让后用自己的法律惩罚他们。作为一个“造物主”,我有权利像法官一样决定人的生死,当然也有权利决定人的去留。

高楼荧幕上滚动播出着朽木集团会长出席庆祝人工智能法案通过举行的盛大庆典,我不像其他人一样抬头去看屏幕上方那几千和人一模一样的人工智能列队站好的情景,也不在乎他们今后会渗透到那些行业。

我行走在人群之间,对我而言,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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